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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张勇、井贤栋的故事背后藏着阿里20年的秘密

  铸剑工-冷月

  2012年前后,刚拍完天猫第二支广告,冷月发现自己已经不适合这个行业了。虽然不过一年多前,从她手里,还诞生了天猫的第一支广告,就是那个“没人上街不等于没人逛街”,后来成了爆款。

  那时她刚刚跨过30岁的当口,突然就觉得什么“二次元”“超次元”,那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自己不太明白,说实话也没什么兴趣,有时候,年龄真是一个信号。

  该给年轻人让让位,倒不用担心今后阿里没自己的位置了,冷月想。在这个高速增长的体系内,机会俯拾皆是,系统能给你的空间和选择是无限大的,前提是你自己肯努力。

  唯一需要思考的是,自己往哪个方向转型。失败了也没有关系,在这个组织里,人们习惯性地从正面去理解失败,比如一个业务失败了有什么要紧,它锻炼了一批人啊,反而可以视作“人”的成功。

  想来想去,冷月决定去做运营,因为大家都说阿里强在运营,她从来没做过,就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2013年,冷月加入天猫国际,开始做大客户招商的BD。所有的都重新学起,怎么运营店铺,怎么看转化率,怎么去帮客户导入更多的流量。

  2016年,一个名叫天猫出海的计划开始在内部孵化,35岁的冷月被任命为负责人。这个项目在第二年得以正式启动,通过手淘服务全球市场。从此,外国人也可以轻松买到中国商品,比如2018年,一个澳大利亚华人姑娘以3万元人民币的价格,买了一艘货真价实的龙舟。

  当天猫海外的团队从最初的五六个人扩充到两百多,2018年年底,冷月再次接到调令,她被调到了集团人力资源部门。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轮岗。阿里历来有轮岗文化。它不同于通俗意义上的转岗,真正的轮岗往往发生在高潜员工身上,当你在一个岗位上待的时间足够长,做得足够好,组织就要求你到另一个地方去锻炼,长出另一种能力,“你越是出色就越要轮掉你。”冷月说。

  所以,在阿里,职级越高,被轮岗的概率也越大。经济体发展执行委员会里的13个人,所有人都轮过岗了。

  这一次,过往经验全在前台业务上的冷月,被轮到了HR部门,并且被定在HROD(组织与人才发展)岗位上,这在HR里都属于中后台。但她没有也不可能拒绝,因为在阿里人的价值观里,除了“唯一不变的是变化”,还有一条是几乎所有人都能脱口而出的,“此时此刻,非我莫属”。一位同样接到过轮岗通知的P9,曾问过HR两个问题:“我可以拒绝吗?我可以带个人一起去吗?”得到的答案都是“不”。

  轮岗之后的冷月,负责组织部的运营和发展,也是青训营的班主任。组织部其实已经在阿里存在了很长时间,但在过去一年里,得到了重点运营,组织部目前有500多人,涵盖M5、P10以上级别高管,这群人被定义为阿里干部的中坚力量,和合伙人一起,捍卫阿里的使命、愿景和价值观。

  差不多一年前,阿里的合伙人内部展开过讨论,要不要升级价值观,最后的结论是,应该有一个面向未来的“新六脉神剑”。一个项目组被集结起来负责牵头弄这件事,彭蕾、童文红都是项目组成员,冷月也是。她参与了“新六脉神剑”从开始讨论,到最终成型的全部过程。

  讨论从合伙人级别开始,之后访谈了数百名一线员工,征求大家意见后,形成初稿。初稿被拿到了“风清扬班”和“逍遥子班”上去讨论,形成一个leader们公认的版本。然后再到组织部去试。

  每次会至少都有数小时,有时整整一天,直到半夜。大家“几乎不吃不喝”,激烈地讨论价值观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每一个案例,反反复复地改。

  7月,项目组被关在一个房间里13个小时,一条一条的内容,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准确地告诉所有员工,阿里弘扬什么,摒弃什么,坚持什么,反对什么,指导大家做出正确的决定。

  8月9日的合伙人会议,马云和大家一起对着一台显示器逐条修改。那是一次充满“回忆杀”的会议,马云和大家分享了很多有关价值观的历史时刻,比如当初是如何和彭蕾、关明生等人定下了第一版“独孤九剑”,那句“今天的最佳表现,就是明天的最低要求”是怎么出来的。

  三天后,阿里巴巴召开组织部大会,合伙人、组织部成员们进行了“深度实战”,彭蕾、井贤栋等人上台进行现场解读和演练,比如怎么看价值观,怎么给下属打分……“新六脉神剑”在这次会上正式定稿。

  直到这天为止,冷月已经记不清开了多少次会,“这件事情的基调就是,在这个东西定稿前,请你充分发表意见,但不要说,东西都出来了,你再说‘其实我是反对的’。”

  在冷月看来,这是阿里一贯的态度,事前充分讨论,事后坚决执行。所以在阿里,每个人都“很敢讲”,内网上的帖子也从来不删。“就算是棵毒草,也要长在阳光下。”

  战士-南天

  2017年年初,马云见着南天,问他,“听说你到北京去了?”南天回答说,是。其实那时候,他还在两头跑,一边兼着淘宝的班委,一边兼着优酷的CTO。

  南天跟马云说的都是“问题”。当时,优酷的整个运营体系还在门户的编辑思路上,既不面向用户,也不面向内容,从产品到运营再到技术,甚至是底层设计的思路,都得改,更别说组织了。

  南天和团队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把整体的底层构架、机房都换成阿里的体系。马云的第一反应是“这很好,说明我们空间很大,你好好锻炼一下”。

  这一年,南天35岁,刚碰到张勇的“找人”的年龄金线(35~45岁)。所以在头一年的11月,张勇找到南天,让他去优酷负责技术工作。一方面是为了培养年轻的管理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南天是打过硬仗的。

  事情要从2011年的天猫双11说起,就是天猫从淘宝里分拆出来的那一年,南天也跟着张勇去了天猫。团队当时的想法是,怎么样才能把“全场五折”的心智真正建立起来。前两年虽说是五折,但双11当天的价格,是商家自己去改的,所以经常会出现,有些商家把价格调高2倍,然后再打个5折。

  张勇对南天说,希望有个价格管理系统,让商家提前把价格申报上来,平台确认后,双11当天自动生效。

  阿里有个不成文的传说:你担心出问题的地方,到了双11当天就一定会出问题,比如系统崩溃。所以,南天团队提前准备了2套方案,A方案是当消费者请求时,调用价格管理系统,拿折扣价成交。B方案是直接修改商品库里的价格。10号晚上11点左右,整个用户量全都起来了,价格管理系统被“打挂了”,并且再也起不来了。雪崩效应一直持续。11点30分,南天他们只好启动B方案。

  当时,天猫还在文三路的华星时代广场办公,20楼和24楼分别有个会议室,核心团队都在那两个房间里值班,通过旺旺群来沟通。11点40分,突然旺旺群里有人喊,“价格错了,全是1折”。其实后面复盘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搞错价格的商户数量只有一两家,当初申报价格的时候,商家没注意到数字的单位,误填了参数,5折就变成了0.5折。

  当时屋子里,所有人都在喊,南天真有了全天下商品都1折的感觉,这时候距离“双11”开卖,只有20分钟了。任何决定都必须在1分钟内做出来,根本来不及向张勇汇报。这时团队里有人说,还有方案C。倒霉的是,方案C的一行代码出错了,所以当被执行后,商品价格改对了,但是SKU的信息全部丢失……零点过后的半小时,南天“整个人都疯掉了”。

  24楼的一个会议室被清空,只留下南天和另外一个同事,他们要在天亮之前打扫完“战场”。张勇、时任天猫副总裁的王煜磊(乔峰)、王曦若(优昙)等人都守在会议室门口。

  2011年11月11日早上5点,所有问题终于排查完毕。6点的时候,南天拿着大喇叭跳到20层的办公桌上,把好消息通知给运营的同事。到了早上10点,问题终于全部解决。

  但是南天的事情还没完,他得等到晚上12点时,再把价格改回去。南天一直在20层的大黑板上写写画画。突然有人拍他,原来是张勇。他说:“你看谁来了?”

  这时,马云带着李连杰走过来了。华星时代大厦的20层到处都是欢呼声。

  但南天没那个心情,他只想赶紧结束谈话,把扫尾的工作做完。

  “马老师很快就看明白怎么回事,说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走了。”南天和团队回过头去,继续在黑板上写方案。

  事实上,2012年的双11,虽然准备了很多预案,却仍然没有避免事故发生,就好像这一天是为了证明墨菲定律而存在的。直到2013年之后,他们采取了全链路压测方案,才算顶住了全民购物狂欢产生的压力。不久后,南天调动到无线事业部,负责手机淘宝的技术。

  2014年调任集团COO的张勇开始着力提拔一批80后管理层,无线事业部的配置是蒋凡负责产品,南天负责技术,青云负责设计,都是80后。

  南天记得,当时张勇给他打过电话,意思是“你也没带过这么大的团队,好好去练练”,“我说,你胆子这么大,直接让我去练练。他说,没关系,你搞得定。”

  2015年,南天和蒋凡等人一起,成为淘宝的第一届班委,在这届班委中,有7名是80后。大概就是从这时起,阿里年轻一代的管理者逐步迈向决策层。“我们做很多的决策,可能未必老逍一上来就完全认同,但是他会同意让我们去试一试。”南天说。

  身为战士,等待他的,永远只有下一个战场。2018年,南天担任阿里大文娱CTO兼优酷COO。

  徒弟-阿玺

  阿玺在35岁那年,遇到了蚂蚁金服史上最大的一个坎,“圈子事件”爆发了。他那时是蚂蚁金服平台数据事业群的leader,虽然圈子事件与技术没有啥关系,但作为公司核心管理层的一员,“压力是比较大的,天天在想着怎么办”。

  不能乱。阿玺告诉自己,“因为我们是定海神针,如果我们心里乱的话,所有人就全乱了。你得让大家感觉到,我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他站在了所有相关技术人员的面前,不断去鼓励大家,蚂蚁金服希望给世界带来更多平等的机会,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时具体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情,阿玺觉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危机也随着时间渐渐消弭。

  但是转过年去,也就是2017年年初,马云的秘书找到阿玺,说“马老师想见你”,阿玺觉得奇怪,那时候他和马云之间还隔着很远呢。懵懵懂懂的,他就去了,到房间里一看,里面还有四个人,范禹(吴泽明花名)、闻佳、蔺相如(曾松柏花名),彭蕾也在。后来,彭蕾对他们说:“恭喜你们四位,成为我们阿里的合伙人。”四个人都很惊讶,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

  就这样,当时还是蚂蚁金服平台数据事业群研究员的阿玺,成为了阿里最早的两个80后合伙人之一,另外一个是天猫事业部产品技术部研究员范禹。

  关于集团的这个决定,事后阿玺也想过,为什么是他?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解决的是,阿里的合伙人到底是什么?他的体会是,阿里要走102年,中间一定会遇到很多的困难,最怕的就是人心散了。所以得有一群人,带着阿里去突破,这群人身上“最大的一点就是坚持使命、远景和价值观”。

  阿玺想,大概是过去十年里,自己一直在不断给自己设置更高的标准,不断实现自我突破,被大家感受到了吧。阿里价值观里不就有一条:“今天最好的表现是明天最低的要求”。

  2007年,阿玺加入了阿里,他是阿里为数不多的非科班出身技术高管,当然王坚也不是学计算机的,但阿玺更奇特的地方在于,他连本科毕业证都没拿到。原本也考上过大学,但是英语专业,学了两年,觉得自己实在不擅长,他就瞒着家里人退学了。

  从大学退学后,阿玺在大连晃荡了很长时间,想干点能养家糊口的工作。《电脑报》上的一条信息吸引了他,“学计算机,月薪8000元”。于是他就在大连老虎滩租了间房,买了一本谭浩翔的《C语言》,闭关自学了一年。出关之后,就去找工作,还真找到一份程序员的活。

  2006年的时候,阿里去大连招聘,那时候阿里已经非常有名了,阿玺就想去看看这是家什么公司,就去面试了一下,纯属好奇,没真想去。但是接下来逢年过节,他都会接到阿里HR打来的电话,也不问他什么时候来,就问他“过得好不好”。几通电话下来,阿玺对阿里的好感值一下子拉起来了,2007年4月,阿玺拖着箱子走进了支付宝大楼。

  入职之后,有人告诉阿玺:“阿玺,鲁肃(支付宝CTO程立)是你师傅。”其实鲁肃那时并不带他,也不给他打KPI,就是教他用什么软件,遇到什么问题该怎么解决。阿里一向有师徒机制,比如鲁肃是阿玺的师傅,苗人凤是鲁肃的师傅,这样让老人带着新人,帮助他们能在最关键的前三个月,尽快落地。所以,阿玺一开始就对公司印象很好,后面也就能快速成长起来。

  阿玺觉得,鲁肃教给他最核心的东西,是做人做事的态度,“他教会我要把事情做到极致。”2008年春节前后,支付宝要发布账务三期,鲁肃和阿玺他们一起熬了好多个通宵。上线头一天做示范平衡,却总是过不了,差3分钱。查了半天,还是鲁肃发现了问题,有个公式颠倒了。“他是业务负责人,压力是最大的,但整个过程都非常淡定,而且给我们的感觉是,有了他,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掉。因为很多难题都是他自己承担掉了。”

  刚进支付宝的时候,阿玺的级别是P6,干的是写代码,觉得特别开心。“你知道程序员的最佳状态是什么吗?每天早上打开编辑器开始写,写完了不做任何调试,晚上两三点钟点一下运行按钮,全过了。”

  他一点都不想去搞管理,写代码是他最喜欢的工作,但在阿里这种组织里,一个人才成长起来后,怎么可能躲得过被pick的命运呢?2010年前后,主管开始找阿玺谈话,让他带团队,最初他是坚决拒绝的。后来苗人凤、鲁肃都去找他谈,实在没办法了,阿玺只好硬着头皮走上了管理岗。一开始是几个人的团队,然后是几十个人,几百个人,现在阿玺已经是蚂蚁金服的副CTO,管理一个3000多人的技术团队。如今,轮到他考虑自己的接班人了。

  “阿里对人才培养很关键的一点是,有接班人机制。相当于鲁肃做CTO的时候,他可能找到了我。那我就要考虑那些85后、90后的年轻人。你必须得把这个事情长线布局起来。”

  精灵-浅雪

  浅雪觉得自己像个桃子,“外面很软,内核很硬,再咬开核,又是软的”。这位阿里人工智能实验室总经理有一张江南美女的脸。

  2016年,35岁的浅雪获得了这个职位。浅雪一直认为,无论阿里的规模发展得多大,都要坚持做技术创新,那年,她和另外4个人组了个小团队,做语音小助手。阿里鼓励自下而上的创新,通常一个项目启动的时候,规模都不大,到了一定时候,管理层就会把合适的pick出来。CTO张建锋(行癫)觉得浅雪的项目就很不错,决定搞大一点,把他们和另一个做数据的团队合并,成立了人工智能实验室,浅雪成为负责人。

  从履历来看,浅雪不是团队中最“厉害”的。她是土生土长的阿里人,2003年本科毕业就进来了,从P2开始做起。后来,实验室引进大量背景强悍的科学家,来自麻省理工、微软亚洲研究院等。但阿里比较倾向于让老人带新业务,因为老人对阿里的发展逻辑比较熟,可以防止团队不掉进一些误区里。

  2018年11月,人工智能实验室再次被pick,被放到了集团创新事业群下面,浅雪升任阿里巴巴副总裁,P11级,直接向张勇汇报。

  选浅雪还有一个理由,是她的背景。浅雪是淘宝网第一代产品经理,后来当过淘宝的产品团队总负责人、一淘网的总经理、阿里巴巴智能生活总经理,她比科学家更有产品思维。所以和达摩院的其他项目比起来,人工智能实验室的技术离产品化更近一些。

  2017年,浅雪他们推出了天猫精灵,产品一下子就火了。但张勇似乎并不为此感到毫无保留的开心。他经常问浅雪,“你的战略定力是什么?”“浅雪啊,你不是做销售的。”张勇要防止大家掉坑里去了,如果一门心思地冲业绩,业绩就会成为创新的掣肘。

  虽然说浅雪一直是阿里集团里“创新的一把小好手”,但回到2016年,一切远方都是模糊的。一开始,张建锋也没给什么压力,就是觉得语音的方向不错,让他们尝试一下。真实的情况是,就当时来说,对于阿里要不要往人工智能方向发展,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之间是什么关系,很多人是抱有疑问的。

  好在阿里对于不确定的东西,一般不会强压着去做,而是让大家自由探讨和尝试,有了这种氛围,人一下子就投入进去了,事情也就能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往前滚动。在滚动的过程中,随着事情一点点做出来,愿意加入的人也越来越多。按照张勇的话说,“胜利是最好的团建”。

  天猫精灵是硬件,其实之前阿里也没怎么做过,浅雪他们就拿出算法来,在几块板子上试。她喜欢把一句阿里土话挂在嘴边,“办法总比困难多”。可不是,过去16年里,她实打实地经历过好多场硬仗。那时候,阿里的B2B业务跟环球资源网打,后者财力非常雄厚,广交会时,把广告位全包了。结果阿里的人想法比较创新,把展馆对面居民楼的窗户买下来了。第二回合的时候,环球资源又把窗户给买了,但对于阿里人来说,“那都不是事儿”,他们干脆把广告刷在了地上。

  天猫精灵由两个词组成,天猫和精灵,后面一个代表这款产品很聪明。人工智能,能干很多事儿,比如帮你开灯、开电视、陪你聊天。要实现这些功能,天猫精灵就必须长在IoT上。其实在2016年,整个IoT行业,WIFI数字化模组规模才10万片,并且还只是植入,设备根本没连接。但浅雪就觉得,智能网络是另外一张平行于互联网的网,万物互联的时代肯定会到来。阿里不是有句话叫,“因为相信,所以看见”吗,她一腔热血地冲了进去。

  当然,现在IoT已经是人人都能看得见的大趋势了,WIFI数字化模组的植入量也到了几千万的规模。有时候浅雪就想,这就跟当年马老师做淘宝一样,一天的交易笔数才几十笔,就敢向eBay发起挑战,声称要做“世界最大的在线消费网站”。

  关于这个故事,前几天浅雪还和淘宝的同学作了一场分享,“第一,得给自己树个假想敌,否则你肯定关心老板说什么,有了假想敌,大家就会把视角放在用户身上。第二,很多人碰到困难和挑战的时候容易害怕,因为你爬的山太高了。我们要做人工智能,可能未来三十年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启动的时候又只有五个人,谁知道要做多久,能走多远。要如何做到不害怕呢?你就想着‘办法肯定比困难多’。”

  (来源:《中国企业家》 记者:王芳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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