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电商在线 王崭
IP生意的赚钱能力,再次超乎人们的想象力极限。
2015年,中国香港艺术家龙家升,在自己的《精灵三部曲》中创造出了Labubu,一只有着蓬乱毛发,长着九颗尖牙、歪嘴邪笑的“捣蛋鬼”。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Labubu一直背着“丑萌”的标签,虽然同属于泡泡玛特这个盲盒界头号玩家,但热度却不及泡泡玛特旗下的molly、Skull Panda或者Dimoo。
但这只没有什么“代表作”傍身的坏笑小精灵,在近两年却借助社交平台,爆发出了堪比巨兽的商业能量。
在各路明星名媛的“带货”下,Labubu一度比爱马仕铂金包还抢手,不仅在全球各地引发了抢购热潮,部分产品还在二手市场溢价超30倍,成了“理财产品”,直接带动泡泡玛特The Monsters系列玩偶的销售额,从2023年的3.68亿元推升到2024年的30.41亿元。

泰国歌手Lisa晒出的labubu
社交媒体平台刷屏,官方渠道断货售罄,黄牛排队抢购挤满二手市场,再到仿版盗版“lafufu”横空出世遭疯抢……内容端的热度总能传递到需求端,每一次热点爆发,总有一批反应最快的人做起生意,但想要分一杯羹并不容易——手握IP的泡泡玛特随时准备“制裁”盗版玩家,版权意识越来越强的年轻人,也开始拒绝盗版。
当然,也有一批敏锐的玩家,察觉到了围绕这个现象级潮玩发展而出的周边生意。他们有的给Labubu做娃衣、配饰,有的向有需求的用户租借自己收藏的Labubu,还有的则直接给Labubu来个大改造……这门搭乘巨大流量而起的生意背后,是火成现象级的潮玩,和年轻人为IP买单的狂热。
01
租出“流量密码”
“有些人为了拍照,有些人为了引流。目前过来租或买Labubu的还是企业团队比较多,一些楼盘也向我租借过Labubu。”
生活在郑州的“00后”小陈也想不到,几年前购买的Labubu玩偶,能做成一门生意,还带来一些“大客户”。
2020年,小陈通过大学室友了解到泡泡玛特,又在2022年左右开始收藏Labubu,陆续收藏了几百只Labubu玩偶,其中还有不少稀有款和地区限定款。
早期,Labubu这个IP的名气并不算特别大,小陈的不少收藏都是原价买入的,“那时候都没有多少人买,在闲鱼上挂着都没人问。像飞行员这款,原价499元,我花了510元左右就买入了”。而现在,Labubu的飞行员二级市场价格已经涨到3200—3600元。
今年年初,一个偶然的询问,改变了小陈的收藏方式。
“我经常在朋友圈晒自己的收藏,有人问我,能不能借我的Labubu用两天,可以有偿使用。”小陈回忆道,当时Labubu已经火遍全球,就连他不了解潮玩的姐姐、姐夫都会主动询问他朋友圈晒的图是不是Labubu,市面上也是“一bu难求”,官方店售罄,二级市场上的Labubu价格也不断飙升。相比之下,租赁,是一个能有效降低尝鲜成本的方法。
这个请求让他灵光一闪,与其让这些玩偶闲置在家里的展示柜中,不如将其出租变现。今年3月,小陈在闲鱼上线了Labubu租赁服务,开始出租自己手中的Labubu。
他的收费并不算贵,租赁价格也基本按Labubu的尺寸去划分,大型玩偶日租金80元,中号玩偶日租40元,小型盲盒玩偶日租20元,根据玩偶的市场价格会收取一定的押金。
为了防止损耗,也为了顾客的成本考虑,小陈的策略是只接外地3天以上的长租订单或多件组合订单,他收藏的大型Labubu仅限郑州同城租赁:一方面,是运输不方便,单程顺丰运费可能就要30—50元;另一方面,则是租金按天算,距离远的路上可能就要花三四天,时间成本也不划算。
令小陈意外的是,虽然限制了一定的条件,但出租需求远超预期,短短几个月,他就已经成交了几百单,“最受欢迎的不是最稀有的款式,而是大天使、大国王、大首领这类适合场景展示的型号。”
小陈解释道,前来租赁的主力客户大多数是企业和团队客户,像手上捧了一个戒指盒的Labubu大国王玩偶,特别适合新人结婚或者领证时拍摄;他还给长沙某国企提供过一周的玩偶租赁服务,租借出去的Labubu主要用于搭建展示墙;还有一些直播的楼盘、公司会向他租借或者购买Labubu,作为直播间的背景展示,直接就能带动人气,“现在大家都知道Labubu特别特别火,在活动上放一个,放进直播间展示或者抽奖,就是个免费的‘DOU+(抖音官方推出的付费内容推广服务)’”。
02
做娃衣,改娃,
Labubu的“定制化生意”
火遍全球的Labubu,也有了不少定制化的需求,其中就包含娃衣。
安徽淮北的“90后”小况是资深Labubu玩家,收藏了不少Labubu,还购买了首领zimomo——和Labubu不太一样,zimomo有一条尾巴,衣服需要单独挖个洞,小况就找自己曾是针织厂女工的妈妈做了一套衣服,拍了照片发到了社交平台。没想到的是,很多人都留言或者发消息询问链接,小况也因此在闲鱼开了一家名为“小猫跳舞娃衣”的店铺,给“顶流”做起了衣服。
“5月每天有20多人咨询同一套衣服,月收入达到2000—3000元。”小况表示,这相当于她们当地县城工作的月工资,她们的订单排期一周,母亲每天只做1—2套娃衣,避免过度劳累。

小况和妈妈设计制作的大首领zimomo牛仔套装
相比于亲力亲为的小况,广州的阿罗则选择了做“分销生意”。
自从Labubu爆火后,他就开始寻找藏在其中的生意机会,后来发现不少人都有着购买娃衣的需求,“有的人就是买来好看外加防尘,有的人可能就是没买到喜欢的款或者稀有款,就买个同款配饰衣服自己‘做’一个出来”。
阿罗发现广州和义乌的不少玩具厂都在做Labubu 的娃衣生意,款式型号都很齐全,“1688上就能直接进货,几块钱一件,有些还支持一件代发”。他在小红书、抖音等社交平台上都铺了货,还在海外的一些电商平台上开始铺货,4月只赚了2000元不到,但5月净利润就达到了8000多元。
更细致化的定制需求,则是“改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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