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的过程中,陈铭的微信提示声一直在一旁响个不停。“最近是毛衫生意的旺季,是不是订单特别多呀?”听到锌刻度的提问,他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都是同行在群里闲聊,大家能帮衬就互相拉一把,看能不能把今年的难关度过。”
事实上,陈铭大学毕业后原本已经离开苏州,找了一份父母心中的“铁饭碗”工作。
但是在电商展露商机时,他毅然决定回老家搏一把。因为家里做了几十年服装生意,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做源头生意,而不是直接开网店。
所以一直以来,陈铭与电商上的“烧钱大战”绝缘,反而因为电商平台的丰富而积累了越来越多的客户群体。可陈铭的厂一直没有扩大,而是做着一项汇总生意。一件成品衣从织片、缝制、整烫到放在档口批发,他起到的是一个串联的作用。
相比之下,陈铭的生意做得算稳扎稳打,按他自己的话来说“挣不了什么大钱,但可以维持稳定。”
这么多年来,陈铭看着身边的服装人起起落落,有十几岁的毛头小子靠一件爆款赚得盆满钵满,但又因为挥霍浪费被打回原形;也有勤恳的传统服装人因为跟不上电商时代、因为打不了价格战而被时代抛弃……
只是令陈铭没想到的是,时代无情的一面终于在他面前撕下了伪装。“年初发生疫情的时候我就想到今年生意肯定不好做,但没想到总体预定订单直接减半,而且市场上的其他同行甚至更差。”他发现,以往不愿意接的生意,现在市场上都有人抢着做。
“连100件的订单也在接,这是以前根本不可能的事。”以往,陈铭主要接一万件以上的订单,而这个月却只接了10款数量100件的订单。锌刻度了解到,尽管数量只有前者的十分之一,但制造难度和成本却高了不少。
“100件衣服的纱线原料根本没办法和供应商讨价,而且工人怨声也大。”一般来说,工人每天做一个款式的衣服,一旦上手之后产量就高,每天赚得钱也更多。
而数量少,款式多的话,工人往往刚上手就截单了,赚得少,工人自然不做了。“按9月份的行价来说,一个缝盘工人一天要赚450元左右,低于这个价格,工人就难找了。”
在陈铭看来,如犀牛智造这样的智能化工厂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对人工的依赖程度更低,因此可以快速接小单,而不受限于产量的数据。
陈铭的内心是有些许害怕的,疫情之后市场萎靡,大订单锐减,小订单又向着智能化工厂倾斜,留给他的转型时间已经不多了。
服装业的洗牌危机:
按需柔性供返可解当前困境?
作为我国国民经济传统支柱型产业的服装业,在近几年却总是绕不开“不景气”、“前景悲观”等关键词。无论是在线下传统工厂,还是先上电商,服装制造业的暴富神话都已经成为了远古传说……
如何破局?这是对于服装人来说想做却又难做的一件事。
从传统批发零售,到开始注重模特美图,再到如今的直播带货,服装行业其实早已不是简单的一项生产工作。产销一体的生产模式,成为了浪潮之下的新机遇。
“这12年其实我很矛盾,旺季时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设法改变。等淡季到来,焦虑又浮上心头,可本来收入就微薄,更担心投入技术能够快速收回成本、增加盈利。一来二去,畏首畏尾的过到了现在。”在杜菲菲看来,和她一样的老服装人都存在着这样的心境。
而事实上,传统的以产定销的确存在着较大的库存浪费,以规模化生产效应分摊边际成本的模式也在这样的浪费下逐渐走到了尽头。有数据显示,商家由于库存造成的浪费通常会占到全年销售的20%到30%。
与此同时,如今薄利也难多销的困境,让服装业面临着一次不小的洗牌危机。
从不少服装人的口中能够得知,按需柔性供返或许是解决当前困境的重要方法之一。
根据消费者的需求来定制化、智能化生产,能够降低库存损耗、去中心化分发订单、提高成本效益。更重要的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目前服装制造业越发严重的同质化问题。
正如犀牛智造CEO伍学刚所提到的,“阿里新制造不敢轻言赋能,而是要踏踏实实地深扎进去,推动行业的数字化、智能化。”
杜菲菲和陈铭都认为,拥抱智能制造意味着一次未知的变革,一次对过去数年工作模式的颠覆,但积跬步以至千里,冲破桎梏也许在此一举。
来源:锌刻度 李觐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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